“華語電影史上最大投資”能否真的以“好萊塢敘事+東方色彩”的組合感動世界,從而推動中國電影整體產(chǎn)業(yè)發(fā)展?我愿意像片中劉備為諸葛亮送行時那樣,給吳導演盛一大碗飯,告訴他:“重返好萊塢的路途遙遠,需要體力,多吃點!
“如果你有時間,需要重溫一下《三國演義》和《三國志》;不需要再讀易中天的《品三國》,‘赤壁之戰(zhàn)’最大的虛構(gòu)者就是羅貫中,允許另一個虛構(gòu)者吳宇森。記著,這是吳宇森的‘三國’!”
這是《赤壁》上演前,前香港電影金像獎主席文雋給普通觀眾的“忠告”。這些天,人們似乎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赤壁》的笑場臺詞或者是周瑜與小喬那段令人起雞皮疙瘩的90秒床戲上。這部耗資將近6億、吳宇森“畢其功于一役”的《赤壁》,不是一部僅僅拍給中國觀眾看的電影,昭然若揭的“全球化”野心背后,是《特洛伊》、《斯巴達300勇士》的“靈魂附體”,而不是十多年前央視版的《三國演義》,更不是京劇《群英會》。
要命的是,“華語電影史上最大投資”能否真的以“好萊塢敘事+東方色彩”的組合感動世界,從而推動中國電影整體產(chǎn)業(yè)發(fā)展?在經(jīng)歷了《英雄》、《十面埋伏》、《夜宴》等影片的狂轟濫炸以及煙消云散之后,中國電影導演在外界眼里已逐漸淪落為“最為燒錢”的團體,此時此刻,《赤壁》似乎承擔了太多的厚望。
僅僅從敘事節(jié)奏、情節(jié)取舍上,《赤壁》已經(jīng)讓人看到吳宇森是如何謹遵好萊塢大片制作流程來拍攝一部“東方戰(zhàn)爭史詩”:如果你是個不折不扣的“三國粉絲”,你很可能會覺得編劇太弱智,太荒唐。竟然把曹操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的目的簡化為“銅雀春深鎖二喬”,簡直就是在侮辱一代梟雄的智商;而劉孫聯(lián)盟的關(guān)鍵點,也被處理成“孫權(quán)在一次射虎行動中,克服了內(nèi)心軟弱,戰(zhàn)勝了自我”的詭異辯白。吳宇森嫻熟地省去了對歷史本身動因的繁縟闡釋,留下最容易入耳上心的理由,喂飽對三國歷史所知甚少的外國觀眾。
吳宇森深知,一部電影,最好的方式是把它當作一個全新的故事來解讀,而不必受制于任何固有的概念和預先的期待,這也正是他“老奸巨滑”的地方。
至于劉備編草鞋、張飛寫書法、孫尚香點穴等小段子,在中國觀眾看來或許是有點“無厘頭”,但在權(quán)謀、心機之外點染幽默與浪漫,始終都是西方大片中不可或缺的調(diào)味品。
相比文戲,《赤壁》的戰(zhàn)爭場面受到的爭議要小得多,真金白銀砸出來的“八卦陣”不是蓋的,電腦合成的恢宏澎湃的氣勢、加上“眩光陣”、“雁形陣”等古代兵法的現(xiàn)場展示的確叫人大開眼界,極其符合中西方觀眾對英雄主義的共同需求,看得人心馳神往,渾然忘我。
截止到目前為止,吳宇森走的每一步都小心地在東西方邏輯、審美、情感需求的差別之間徘徊。比起當年的張藝謀,他更懂得如何讓一部東方故事明白曉暢地“說英語”,而不是為滿口仁義道德添加字幕;比起陳凱歌,他至少更尊重觀眾的智商,處心積慮發(fā)動一場血案,起碼也要為了傾國傾城的美人而不是一個饅頭;比起以往那些試圖靠“大片”沖出亞洲的導演來說,吳宇森的謙卑恰恰說明了他的老到,他諳熟游戲規(guī)則。
《赤壁》會不會成為《勇敢的心》那樣的經(jīng)典,還面臨時間的考驗。所以我愿意像劉備為諸葛亮送行時那樣,給吳導演盛一大碗飯,告訴他:“重返好萊塢的路途遙遠,需要體力,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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