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至16日,北京民族文化宮大劇院迎來了一次規(guī)?涨暗氖⒋笱莩觯@是建國以來軍旅歌曲和軍旅歌手的一次大聚會,連續(xù)八天連續(xù)八場,這次軍旅題材系列音樂會受到觀眾熱烈歡迎,演出現(xiàn)場更是一票難求。熟悉的旋律加上熟悉的面孔,臺上臺下的頻頻互動把音樂會氣氛一次次推向高潮。
采訪宋祖英:能夠和大家一起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相聚,確實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見到了很多老朋友,真的很高興。
這次為期一周的音樂會由中國文聯(lián)主辦,參加演出的成員絕大多數(shù)都是現(xiàn)役軍人,不少脫下軍裝的演員們也以老兵的身份積極參與,在建軍八十周年的大背景下,許多軍旅歌手把這次大聚會當作了他們軍旅情懷的一次傾情展示的機會。
采訪閻維文:我唱的是《想家的時候》,可以說這首歌幾乎陪伴了很多的士兵度過了很多很多不眠的夜晚。
采訪楊洪基:我這次唱的是《老部隊》,大概意思就是連隊的大鍋飯是不是還像以前那么香,連隊的連長現(xiàn)在到底是誰啊,十五的夜晚,究竟是誰在站崗,很符合我。
據(jù)了解,參加本次音樂會廣為觀眾熟悉和喜愛的軍旅歌唱家多達150余位、200多首曾經(jīng)和正在被廣為傳唱的軍旅歌曲都在現(xiàn)場一一呈現(xiàn)。
李小萌:歡迎來到《新聞會客廳》。今天我們就從慶祝建軍80周年大型文藝演出的現(xiàn)場請來了四位大家相當熟悉的軍旅歌手,他們四位我想大家見到就都認識,所以我想今天換一種方式,請四位以一個軍人或者曾經(jīng)是軍人的身份自我介紹一下。
李雙江:老兵李雙江。現(xiàn)在填軍齡都是填1959年,算起來已經(jīng)是四十六七年了。
李小萌:您的軍齡可能比現(xiàn)場這些觀眾父母的年齡都還大。郁鈞劍老師。
郁鈞劍:也算是老兵吧,郁鈞劍。按照李先生的算法,我應(yīng)該算1971年,在座的可能都跟我女兒差不多同齡人。
李小萌:那您讓他們知道為什么您沒有穿軍裝呢?
郁鈞劍:我是2002年12月因為工作的需要,轉(zhuǎn)業(yè)到了中國文聯(lián)。
李小萌:所以也是這次文藝演出的組織者之一嘛。
郁鈞劍:對。
李雙江:總導(dǎo)演,總策劃。
李小萌:李丹陽。
李丹陽:我跟兩位老師比,我就算不上老兵了,我是小老兵吧,1991年到了第二炮兵政治部文工團。
譚 晶:跟三位老師比起來我絕對是小兵了。我是1998年大學(xué)畢業(yè),中國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以后直接入伍進入總政歌舞團。
李小萌:歡迎四位解放軍同志,今天我們是在說軍人和軍歌的關(guān)系,如果說到軍歌的發(fā)展歷史,我們這兒做了一個總結(jié)。這些歌舞我想四位肯定特別熟悉,但是像現(xiàn)在的年輕人他們還會唱嗎您覺得,李老師。
李雙江:我想會唱。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會唱。
李小萌:都會唱嗎?考一考,第一排這個女孩子,你都會唱嗎?挑一首唱唱。
觀 眾:我選《團結(jié)就是力量》。
(觀眾現(xiàn)場演唱《團結(jié)就是力量》)
李小萌:謝謝。李老師給評價一下。
李雙江:應(yīng)該說不錯,剛才我跟小郁說,她是流行歌曲的唱法,唱這首歌應(yīng)該是,團結(jié)就是力量,她唱的是流行歌曲的感覺,不過也很好聽,很時尚。
李小萌:歌他們會唱,但是要把這四首歌按照時代的順序排列或者講它們的背景就要靠你們四位了,李老師給我們講講,最古老的一首歌,最悠久歷史的是哪一首?
李雙江:大概最年久的就是《團結(jié)就是力量》,應(yīng)該是三十年代末。
郁鈞劍:因為它里面有一句唱詞是向著法西斯開火,那個年代就是日本侵略中國,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時候。
李小萌:《游擊隊歌》應(yīng)該是不是會更早一點,30年代的。
李雙江:抗日戰(zhàn)爭的,比它就晚一點。
李小萌:這個最早,這個其次。
李雙江:《我是一個兵》大概是解放戰(zhàn)爭的。
郁鈞劍:抗美援朝。
李雙江:抗美援朝,解放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們的志愿軍戰(zhàn)士在朝鮮唱起來的!洞虬袣w來》是60年代的歌。
李小萌:所以每一個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歷史時期都有大家耳熟能詳?shù)能娐酶枨。這又有四首,看到這四首他們四位都會會心地一笑,為什么呢?因為都是他們的代表作,這里就要考我們現(xiàn)場的觀眾朋友,看看能不能對得上號,誰會?
觀 眾:《紅星照我去戰(zhàn)斗》是李雙江李老師唱的,《說句心里話》是郁鈞劍的歌,家喻戶曉了!洞┸娧b的川妹子》是李丹陽老師唱的,在《和平年代》是譚晶老師唱的。
李小萌:好,謝謝。都能對得上其實不錯,這么年輕,他們了解這些軍旅歌曲,說明它們在民間也非常流行,這是不是也代表了四個不同的年代呢?
李雙江:我的是70年代初,郁鈞劍的是80年代末。
郁鈞劍:80年代末90年代初。
李雙江:《穿軍裝的川妹子》也是前些年的。
李丹陽:90年代初,1993年。
李小萌:那也挺有年頭的。
李雙江:在《和平年代》是新作。
譚 晶:在《和平年代》是2004年新創(chuàng)作的。
李小萌:果然是。
郁鈞劍:這個時代痕跡都很強。
李小萌:都分別代表了當時什么樣的時代特色或者說軍隊當中一些什么樣的新變化?
李雙江:像我們唱《紅軍照我去戰(zhàn)斗》的時候那是經(jīng)過了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就是看十個樣板戲,看三個電影。
郁鈞劍:八個樣板戲。
李雙江:突然有那么一個電影,一下子又很有情節(jié),小冬子很可愛,一下給人一股春風(fēng),所以那首歌一唱。
郁鈞劍:李先生唱《小小竹排》就是在那個年代里面,像一股春風(fēng)一樣,突然非常抒情,尤其是前奏,我記得用的好像是古箏,像流水的聲音,在那個年代里真是非常清新的一個畫面。
李小萌:從音樂表現(xiàn)上跟當時其它歌曲不一樣,一下就突出出來了。
郁鈞劍:但是它又是氣勢很好,很磅礴的一種狀態(tài)、氣勢,歌詞內(nèi)容也好。
李雙江:電影歌曲表現(xiàn)了小英雄非?蓯,直到現(xiàn)在很多人都叫冬子。
李丹陽:那會兒電影和歌曲就是影響了一代一代人。
李小萌:《說句心里話》呢?
郁鈞劍:《說句心里話》,這個時代痕跡歌曲,一定是要靠時代痕跡的,比如李先生唱《紅軍照我去戰(zhàn)斗》,包括《我愛五指山萬泉河》,跟地域,包括以后蔣大為的《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跟部隊應(yīng)該說若即若離,就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來唱這些部隊的事情。到了80年代,時代的演變可能又變了,因為我們當時保家衛(wèi)國,有自衛(wèi)反擊戰(zhàn),這些很多重大的歷史事件,所以他的歌就變成了,很多就是用軍人唱自己軍人自己的事情,比如《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xiāng),照在邊關(guān),軍人自己唱自己的心情了,包括《說句心里話》,這些都是軍人自己唱自己的歌,到了90年代,這個歌又變了,包括像《咱當兵的人》,包括我原來唱過《什么也不說》,你下你的海,我淌我的河,整個跟商業(yè)大潮又是一種形態(tài)了,《咱當兵的人》,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又站在軍人的角度來分析軍人的一種職責(zé)了,所以歌曲的演變跟時代是緊密相連的。
李小萌:跟時代緊密相連,跟社會生活緊密相連,所以就不僅在軍營當中流行,老百姓也都是很熟悉,會唱。
郁鈞劍:對,像到了抗洪搶險就出現(xiàn)了《為了誰》,泥巴沾滿褲腿,跟時代非常緊密。到了2000年以后就出現(xiàn)像譚晶這樣的歌《在和平年代里》,從歌的名字你都可以感受到時代在變化。
李小萌:李丹陽講講川妹子這首歌出現(xiàn)的社會背景。
李丹陽:《穿軍裝的川妹子》確實是唱我心曲的一首歌。
李小萌:這首歌里面最有代表性的兩句歌詞是什么?最能代表當時的時代特色?
李丹陽:時代特色就是當時很多人跟我一樣,夢想著軍裝,夢想著軍營里邊這種生涯,我覺得我就是帶著這種夢想走進軍營的,當時這個歌的歌詞其實就是表達了我的心聲,我是來自四川的,第一句就是火辣辣的眼睛往人心里瞅,火辣辣的嗓音,好像清酒,穿過那個巴山云,淌過川江水,童年的小腳丫,伴著老黃牛,穿軍裝的川妹子,踏著歌聲走,風(fēng)雨茫茫山溝幽幽,聽不見媽媽夢里喊叫女,軍旅中的歌兒送走春和秋。
李小萌:清唱是買票都買不到的,這是最難得的。
李丹陽:這個講述了我們那兒的人當兵的那種心情,雖然遠離家鄉(xiāng),遠離父母,但是軍旅的生活讓我們一生都難忘的。
李小萌:對,它沒有什么口號,是最平實樸素的一種情感的表達,譚晶,和平年代的戰(zhàn)士。
譚 晶:因為我們現(xiàn)在都在想現(xiàn)在的軍人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懷,當代軍人是怎么樣一種風(fēng)采和豪邁,所以當時應(yīng)該說印青老師也是聽了我將近百首歌,然后幫我量身定制,寫了一首《在和平年代》。
李小萌:哪兩句詞最能體現(xiàn)和平年代戰(zhàn)士的心情?
譚 晶:其實真的每一句都非常精彩,比如后面附歌的一段,心依然滾燙,眼依然明亮,在和平的年代里,為你站崗,情依然堅強,愛依然寬廣,在和平的年代里,創(chuàng)造榮光。我想這個當代軍人在和平年代的時候,我們同樣也是希望能夠還為祖國站崗,為祖國創(chuàng)造榮光,能夠在隨時也是在待命。
李小萌:看出來了吧,軍旅歌手都是實力派歌手,敢清唱,在我們這么不夠錄音的專業(yè)水準的話筒前就敢唱。
郁鈞劍:剛才從譚晶的歌聲,從她旋律的走向,從她歌聲的這種旋律走向和她的唱法上已經(jīng)跟我們的軍旅歌曲已經(jīng)有比較大的區(qū)別了,她的旋律就更加時尚,更加向現(xiàn)在年輕人的一種審美的價值的標準。
李小萌:李老師,剛才他們兩位都說到這個歌是為他們量身訂作的,你們年輕時候也有這樣的待遇嗎?
李雙江:那必須是,不過《紅星照我去戰(zhàn)斗》,開始并沒想給我唱,不知道想找誰,但是拿來以后這首歌比較簡單,兒歌的感覺,但是我們并沒有把它唱成兒歌,那時候我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所以當時也有人建議我說,雙江這個不容易,十多年第一個電影,你要把男高音的感覺唱出來,這要那么唱就壞了,砸鍋了,而我完全是調(diào)動一切情感,一切辦法去表現(xiàn)潘冬子的情感,而不是去表現(xiàn)自己。
李小萌:我們知道您寶刀不老,是不是能跟當年唱的一樣棒還是說更棒?
李雙江: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好吧?藍天、白云,青翠的竹林,小小竹排順流而下。老爺爺送潘冬子到茂名米店做臥底,咱們就開船了。就開始了。
(李雙江和郁鈞劍合唱《小小竹排》)
李雙江:這個歌就是常青,不管什么人唱,都能唱出一種豪情來。
李小萌:把一首獨唱歌曲唱成對唱歌曲,也別有風(fēng)味。
李雙江:對。用自己的理解、自己的真誠,用火一樣的熱情去謳歌軍隊的歌曲,就行了。
李小萌:四位都有自己的成名作,給我們講講一首成名作成名了,那個感覺是怎么樣,怎么發(fā)現(xiàn)它流傳開了,李老師先開始,那種感受是什么樣的?
李雙江:一首歌你得真愛它,把它變成自己身上的肉,變成自己的靈魂深處的一種東西,唱出來就那么自信。一個成功的歌唱家在臺上絕不是喊口號,那真是含著熱淚把自己的心掏給觀眾,觀眾敞開心接受你的心,再把觀眾的心掏給你,融在一起,燃起熊熊大火,那是一種幸福感。有時候唱一首好歌以后,那個信會鋪天蓋地而來。
李小萌:信多是一個標志。郁鈞劍先生呢?您的哪首歌你自然而然發(fā)現(xiàn)好多人都知道它,流行。
郁鈞劍:我唱軍歌好像也沒有覺得哪首歌我刻意去唱它它就能流行的。
李小萌:是無心插柳是嗎?
李雙江:因為有一個重大的事件,比如說抗洪來了,你唱的《為了誰》,比如在戰(zhàn)爭當中為了祖國的安寧,告別母親上前線,《再見吧媽媽》,含著眼淚再見吧,媽媽,媽媽,激昂得不得了。有時候在前方一唱,每天都唱五六十遍,嗓子都唱啞了,唱出血了。
李小萌:為什么每天會唱到五六十遍呢?
李雙江:因為要送戰(zhàn)友上前線,所以幾輛卡車一停唱一遍,揮手掉一把眼淚,卡車一動再見媽媽的歌聲就在卡車上響起來了,它是一種需要,就像雄赳赳、氣昂昂,沒有人來教歌,就是志愿軍文工團同志們在馬路上,站在公路上一唱,就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為和平,保祖國。
郁鈞劍:保祖國,為和平。
李小萌:讓李丹陽跟譚晶說說,像你們的歌到部隊去唱的時候,下面應(yīng)和的人一說就知道這首歌已經(jīng)很流行了,是不是這樣?
李丹陽:應(yīng)該我最早的就是這首《穿軍裝的川妹子》,那時候我覺得我是一名穿軍裝的川妹子是多么驕傲和自豪,那時候這首作品讓我跟我們的官兵以及全國的觀眾朋友有了零距離的接觸。是歌聲把我們連在了一起,是這種藝術(shù)的魅力讓我們之間心貼心,我覺得這就是歌聲帶給我們大家的一種幸福。
譚 晶:我覺得像我們的前輩,他們真的是在那個時代造就了很多非常好的作品,像我們這個時代應(yīng)該說是處在一個和平時期,真正需要一個很大的事件推出一首作品其實相對來說比較難一些,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還是應(yīng)該說有很多反映我們現(xiàn)代軍人的一種情感作品,比如說除了在《和平年代》,我還有一首歌曲叫《妻子》,是非常好的一首歌。
郁鈞劍:唱幾句。
(譚晶現(xiàn)場清唱《軍嫂》)
李小萌:譚晶你這么年輕,你怎么能唱出軍嫂的心情呢?
譚 晶:我參軍雖然沒有老師們時間長,但是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我也經(jīng)常跟隨我們總政歌舞團下部隊,有很多我們的戰(zhàn)士或者說軍官,他們經(jīng)常都是兩地分居,可能兩年、三年都在那里執(zhí)勤或者說在那里當兵,見不到自己的妻子,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朋友,所以當時我唱這首歌的時候,我看很多軍官真的是都流下眼淚,他們都覺得對自己的妻子有一份歉意,我想這首歌唱出了我們所有軍人對我們軍人家屬的這種愛。
李小萌:這屬于抓題材抓準了,是吧,一下就打動人心了。
譚 晶:是,所以我當時真的非常感動。
李小萌:剛才我們聽了特別珍貴的真唱,而且是清唱,在這次演出是怎么樣,我們通過一個片子到那個演出現(xiàn)場也去了解一下。
《美麗心情》、《想家的時候》、《長城長》、《走進新時代》、《小白楊》等等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打靶歸來》、《黃河大合唱》、《學(xué)習(xí)雷鋒好榜樣》等一些百聽不厭的老歌,朱時茂、陳佩斯多年之后再次登臺,王剛攜手妹妹王靜演唱我為祖國獻石油,郭達回憶自己的當兵歲月等等,精彩在八場音樂會中一一呈現(xiàn)。
李小萌:說是一個最大型的,最大規(guī)模,最高規(guī)格的演出,演出陣容這么強大,但是在慶祝建軍80周年這個背景下,請誰來應(yīng)該沒有什么難度吧?
郁鈞劍:一點難度沒有,特別感動的,像好多演員,像宋祖英她是連續(xù)參加四臺,八臺晚會她參加四臺,譚晶參加三臺,所以都是很努力的,像彭麗媛因為一直拍MTV,在失聲的情況下都堅持參加,還有感人的是相聚在軍旗下,陳佩斯和朱時茂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在舞臺上合作過,甚至表演小品,像春晚都很難見到他們,結(jié)果他們這次就參加了相聚在軍旗下,即興表演了小品,還有很多,像濮存昕、王剛、韓紅、毛阿敏,毛阿敏是專門從美國飛回來的,她唱《不要問為什么》,就是印青的作品,當年是在總政歌舞團我們是戰(zhàn)友的時候,將近快十八九年前唱的歌,后來我們在演出前印青老師請她錄了一次音,因為做個資料,在錄音棚里的時候聽她唱的時候,都流淚了,不光是她歌唱者流淚,就連錄音師都流淚了,覺得你們怎么有這樣的情感在錄音棚里,印青也流淚,可能這種情感真是戰(zhàn)友之間才能夠有的。
李小萌:可見軍旗的凝聚力有多么強大。
郁鈞劍:對。
李雙江:剛才他說含著眼淚,確實是,我們在聽傅庚辰同志音樂會的時候,我看后邊的老同志都在那兒眼圈紅紅的,就在一種回憶,一種力量,也是一種釋放。
李小萌:為什么軍隊有這么多好歌,為什么軍隊這么需要歌?
郁鈞劍:它有強大的精神力量,這也是我作為策劃這個活動的一個動力,中國文聯(lián)舉辦這個活動,第一就是要弘揚我們的主流文化,民族的主流文化,要推崇和發(fā)揚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再有一個,一定要提倡時代的精神力量,如果一個民族、一個社會沒有一種向上的精神力量在鼓舞它,這個社會是沒有希望的社會,這個民族也是沒有希望的民族,所以我們軍旅歌曲可以起到主流文化引領(lǐng)作用和精神力量的一個作用。
李小萌:我們再問問中堅力量和新生代,跟前輩同臺演出,這次的感受跟以往的演出有不一樣嗎?
李丹陽:感謝中國文聯(lián)給我們創(chuàng)造這么好一個平臺,讓這么多全國的觀眾朋友們重溫了我們的軍旅發(fā)展史,隨著我們的歌聲伴著我們成長起來這個歷史,而且我很榮幸參與了這么一個演出。
譚 晶:其實我覺得那個時候軍旅歌曲就是流行的,就是流行歌曲,在李老師那個年代,郁老師和丹陽姐他們那個年代,應(yīng)該說那個時候的軍旅歌曲就是大家最容易朗朗上口的,就像現(xiàn)在的流行歌曲一樣的,其實大家很容易能夠?qū)W唱的,現(xiàn)在我想我們這代人,年輕人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也是更多地希望能夠接過前輩的手中的槍,能夠把我們的軍旅歌曲更加發(fā)揚光大,讓大家能跟我們一起來演唱。
李小萌:有人說過,這一輩子當過一天兵這輩子就沒白活,真的是這樣嗎?
李雙江:對,當兵的生活是人性化很典型的那么一種,因為他要統(tǒng)一思想,統(tǒng)一步調(diào),而且他要有犧牲精神,為了戰(zhàn)友,為了一個巨大的勝利,為了自己的祖國,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他很崇高,所以人們一旦到了部隊以后,再離開軍隊以后,就覺得這是一個靈魂的家,我是這樣體會的。
李小萌:參軍是把人身上崇高的一面給擴大了。
李雙江:對了,人都是有追求的。
郁鈞劍:你這個話說得特別準確,為什么呢?丹陽可能也經(jīng)歷過,譚晶確實沒有經(jīng)歷,我們經(jīng)歷了很多,軍隊的生離死別我們都經(jīng)歷過,比如我們給他演出,晚上一塊吃宵夜,說郁大哥,等將來我們回到家鄉(xiāng)再聽你唱歌,但是第二天就保家衛(wèi)國,就犧牲了,所以這種場面我們經(jīng)歷了很多。
李丹陽:郁老師剛才說這個我特別有體會,當我第一次穿上軍裝的時候,我真的就覺得軍人是特別神圣的,而且軍人絕對是以服從軍令是為第一天職的,而且輕傷絕對是不能下火線的,真的是那種感覺,而且我第一次到二炮,因為是個非常特殊的兵種,我第一次去印象非常深刻,我們的口號標語寫的,尤其是下部隊,獻了青春獻子孫,獻了子孫獻終身,這個標語現(xiàn)在雖然我們已經(jīng)不提倡了,但是在我的腦子里面是刻骨銘心的。
郁鈞劍:尤其二炮部隊。
李小萌:作為歌唱演員來講,也有輕傷不下火線的問題嗎?不是到哪兒都被寵著,被護著?
郁鈞劍:有些場面你根本不可能想下火線,比如說我們?nèi)ゾ沤购閾岆U決堤的時候,你就親眼看見戰(zhàn)士扛沙袋搶險,手都捧飯都捧不起來,最后身子就泡在水里,飯盒就放在水面上,因為水有浮力,實在是太累了,水也有高度,就看見那個戰(zhàn)士把飯盒放在水面上,用嘴去叼飯吃,實在是沒有力量去拿它了,你說你站在這樣的戰(zhàn)士面前,你有什么理由不為他歌唱?
李丹陽:讓你去親眼目睹以后感覺到我們部隊的官兵那種默默地?zé)o私奉獻偉大的精神,你要親臨到他們現(xiàn)場去了,你能感覺到你的靈魂會升華。就像李老師最早說的,你唱幾十遍那樣的歌,為什么能唱幾十遍?因為讓你感人的時候,你絕對是不會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嗓子是肉,不是機器,所以有的時候不管是大場合、小場合,包括炊事班,包括一個戰(zhàn)士、兩個戰(zhàn)士這種場合,你可能是無數(shù)次地重復(fù)你的演唱。
李小萌:有時候就給兩個人這樣去唱歌
李丹陽:對,哪怕已經(jīng)唱不動了,包括我們有的時候看著特別感人的場面,我們都是泣不成聲地唱,那是一種心與心的交流了,已經(jīng)不是聲音,用聲音在溝通,用心在交流了。
李小萌:今天聽了四位講的,有輕松,有愉快,也有深刻,我們這么一期特殊的節(jié)目用一個什么樣方式來結(jié)尾呢, 四位給我們說說,咱們怎么結(jié)尾今天,算給大家一個禮物。
李雙江:一塊唱一首歌,《團結(jié)就是力量》。
觀 眾:好。
李小萌:李老師起頭。
李雙江:我指揮,你們?nèi)徽驹谀莾,起立。團結(jié)就是力量。預(yù)備,唱。
(現(xiàn)場全體合唱《團結(jié)就是力量》)
采訪凱莉:在部隊的時候鍛煉,飯前一支歌,一唱完開飯,進去搶飯吃,直到現(xiàn)在我吃飯都特別快,因為什么?你不快的話就沒有吃的了,都是這樣的。
采訪王剛:我想作為一個男人,有過當兵這段經(jīng)歷,應(yīng)該說為一生都打下了一個好的基礎(chǔ)。比如說我在醫(yī)院里等著人家醫(yī)生來叫,比如人家叫王剛,我會說,到。
采訪濮存昕:我身上的能量是和部隊那個時候的培養(yǎng)有關(guān),我感激那段領(lǐng)導(dǎo)對我的嚴格。
采訪陳佩斯:部隊培養(yǎng)出來的藝術(shù)家嘛。
采訪朱時茂:來看到這些人都當過兵的這些人湊在一起,挺好,平時很難見到,你看我們這些,這么多人都和部隊有過關(guān)系。
采訪杭天琪:我的好多想法今天我認為越來越成熟了,這種成熟度我當年不會離開部隊。
采訪閻維文:部隊教會我做人,部隊教會我唱歌。
采訪宋祖英:大家聚在一起,看到熟悉的面孔,很高興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