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第一家市定古跡茶館——紫藤廬整修后重新開放臺灣第一家市定古跡茶館——紫藤廬歷經(jīng)一年多的整修后,近期重新開放。紫藤廬見證了臺灣民主的進(jìn)程。早期有殷海光等人在此引介西方自由主義思想,后有“美麗島事件”異議分子在此聚會,期間還有眾多藝文活動在此進(jìn)行,F(xiàn)在的紫藤廬成為臺北的文化地標(biāo)。(完)2008年7月1日9時5分34秒 中新社發(fā) 徐長安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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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社臺北七月二日電 題: 紫藤廬的新生
中新社記者 徐長安 黃少華
一場猛烈的西北雨過后,經(jīng)過為期一年多時間整修的臺灣第一處市定古跡茶館——“紫藤廬”,展現(xiàn)在眼前。
這一天,等了很久!
也就在半年前的春節(jié)時分,和同事路過新生南路上的紫藤廬時,二人還相互扶持著攀爬在紫藤廬的外墻向里面眺望過。當(dāng)時所見是正在修整的院落,已然凋零的紫藤,和有些凌亂的工程物件。之后的時間里,多次路過紫藤廬,多次不得其門而入,每每想起都覺惋惜!
三日之前,紫藤廬重新開幕。沒能趕上那天的慶典,后來聽說當(dāng)天到場的人很多,臺灣文藝界眾名流紛至,人聲鼎沸,人們宣泄了心中對紫藤廬新生的喜悅,卻打攪了紫藤廬清凈優(yōu)雅的風(fēng)格。
紫藤廬是什么?
一九四五年以前,紫藤廬老宅為日據(jù)時代的高等官舍,一九五0年代后為國民黨高官周德偉的公家宿舍。周德偉最推崇蔡元培,一心為臺灣引進(jìn)西方自由主義思潮。五十年代,紫藤廬老宅即為以臺灣大學(xué)為中心的自由主義學(xué)者聚會場所,張佛泉、殷海光、夏道平、徐道鄰以及青年時期的李敖、陳鼓應(yīng)等常在此聚會清談,批評時政,關(guān)心社會以及知識分子的社會責(zé)任。
一九七五年,周德偉的幼子周渝接管老宅,時值臺灣民主運動萌芽期。周渝曾參與“美麗島運動”,一些初嘗挫敗感的失意文人紛紛在此落腳聚會。一九八一年,周渝將老宅辟為茶館,因院中三株紫藤得名“紫藤廬”。這里成為后來陳文茜筆下“反對運動記憶里最美麗的堡壘”,也成了林濁水回憶里“落魄江湖者的棲身所”。
承載著臺灣民主與反對運動起落的紫藤廬,整修后重新開幕,風(fēng)格上亦舊亦新。滿布青苔的石桌、九十樹齡的紫藤、清凈舒適的飲茶環(huán)境,還有踩上去吱呀作響的地板和樓梯,一切依舊。只是管線配置、老舊的空調(diào)機(jī)不再,視覺上更干凈清爽。后院的墻打掉了,室內(nèi)明亮些許,打通的通道也讓整體空間更為方便、完整。
“這里的每個角落都有故事!弊咸購]的女主人林慧峰,一個長相清瑩的女子,指著入口的柜臺桌說,周渝設(shè)計了這張不像柜臺桌的柜臺桌,桌前方鏤空,“像仙子一樣的女服務(wù)生的裙子和鞋尖才不會被擋住”(陳文茜語)。“仙子”的身旁,黑色木架上安靜擺放的除了美麗的紫砂壺,還有特意為紫藤廬新生而設(shè)計的“紅印”、“藍(lán)印”紀(jì)念普洱茶餅,各限量二千八百片。
館內(nèi)的一角,一間透光的展室值得流連。透明的屋頂被一片片半剖的竹子撐將起來,光線一格格落在展室,卻不湊巧打攪了正在這里舉辦的畫家奚淞的“平淡/光陰”畫展。
畫家是得了中國禪文化精神的,他的畫作和紫藤廬一樣散發(fā)了自然的靜謐與安詳。一段報廢的船纜,一個韓國的小茶碗,一枚精美的銀盒,里面裝著畫家自印度朝佛帶回的泥土?催^畫展的白先勇形容,“一盆花、一杯水、一組瓶瓶罐罐都暗藏玄機(jī)”。
十余年前,大陸作家鐘阿城初次來到臺灣,他對紫藤廬的印象是:“這里好像三十年代!”紫藤廬的主人周渝認(rèn)為,文學(xué)里的三十年代是一個追求浪漫、追求理想與文化活力的年代,也是長期以來紫藤廬所希冀、珍惜和堅持的價值。
紫藤廬二樓一張老舊的明信片靜靜闡述著周渝當(dāng)年創(chuàng)辦紫藤廬的理想:紫藤廬又名無何有之鄉(xiāng),什么都沒有,又好像什么都有,是靜靜地蘊藏著生命與創(chuàng)造原的地方,也是真正能得到休息與安寧的地方。無何有之鄉(xiāng)就是生命的故鄉(xiāng)、藝術(shù)的故鄉(xiāng)、思維的故鄉(xiāng),是人的故鄉(xiāng)。周渝說,這個理想,至今不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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