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性科學》雜志刊登了浙江省紹興市衛(wèi)生局副局長張文衛(wèi)完成的國內首份農民工性報告,在他調查的800人,有15.82%的人接受過“小姐”的性服務,有24.53%的人有婚外性生活,有23.9%的外地農民工有性壓抑,有了性壓抑后有多達64.71%的人有不良情緒和替代行為。
看了這些數(shù)據,我并沒有感到驚訝,而是覺得現(xiàn)實,在情理之中。這么多農民工接受“小姐”性服務,有婚外性生活,大多是性饑渴造成的。很多人夫妻長期分居,一個在城市,一個遠在故鄉(xiāng)的鄉(xiāng)村,過著牛郎織女的生活。白天,他們忙著掙錢,夜晚,他們雖然很孤獨、無聊,但他們也不敢出去消費。
3年前我家裝修房子,一名四川農民工在我家做泥工,他告訴我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回家,老婆在家里種責任田和看管孩子。他很想回家看望父母和孩子,更渴望回家和妻子過一段日子,可他心疼來回的路費。他說最痛苦的日子是想女人的日子,有一天晚上他去找“小姐”性服務,花了100元錢,卻心痛了他一個月。100元錢在那時可買十多斤肉,買幾件新衣服,而他的孩子是幾個月沒有吃肉了,孩子穿的衣服大多是用大人的舊衣服翻新做的。從此之后,他再也沒有去找過“小姐”服務了。
孔子說:食、色,性也。按理人在享受“性”的權利上都應是平等的,但現(xiàn)實并非如此,農民工大多存在性饑渴問題。而對于貪官來說,卻存在著性泛濫的問題。有報道說,被查出來的貪官90%以上有情婦,且性泛濫問題還相當嚴重。南京市車管所原所長查貴今,一夜之間侵吞“小金庫”資金110萬元,用于供養(yǎng)情婦。這個自稱“世界上最老的車管所所長”(年近花甲),常在熟人面前情不自禁地自我炫耀說:“《紅樓夢》里有金陵十二釵,我呢,有金陵十三釵……”以此來顯示他的寶刀未老。
這個寶刀未老的“查老”在貪官中還不算太性泛濫的,比起同在南京為官的江蘇省建設廳原廳長徐其耀那是小濫見大濫,徐其耀完全有資格對查某人嗤之以鼻,因為他有包養(yǎng)140多個情婦的“驕人業(yè)績”。還有湖北省天門市原市委書記張二江不但長期包養(yǎng)情婦,而且嫖娼成性,不管出差到何地,都公開指使身邊工作人員“到街上轉轉,有好的就帶回來”,這就更濫了。
貪官們真的濫到如此生理能量和欲望能量?不見得,要我說這是貪官身上獸欲的使然,那個海南省紡織工業(yè)局原副局長李慶普,不但是個性泛濫的貪官,還是個“另類收藏家”,他的收藏可上吉尼斯紀錄。在他的儲藏室里4個帶有密碼鎖的鐵皮柜中,有著記錄其本人每次跟女人發(fā)生兩性關系全過程的日記本95冊,日記本里每隔幾頁用紙包卷的則是與他發(fā)生性關系的女人的毛發(fā)。辦案人員統(tǒng)計,李慶普收集的女性毛發(fā)多達236份。這個濫可謂是心理畸形變態(tài)的濫。
有學者說:“身體作為一種事件要么為疾病所累,要么為性感所累。”我把這話引用在這里再恰當不過。
對于生理處于性欲旺盛期的年輕農民工來說,性壓抑已經成了他們感情生活的一大痛楚。性饑渴會造成“性苦悶”、“性壓抑”,有了性壓抑就會有不良情緒和替代行為。
性泛濫對人的身體危害更大,美國科學家用小動物做過實驗,發(fā)現(xiàn)一夫一妻制的小動物長壽,一夫多妻制的小動物短壽。其實不用做實驗,我們也懂得這個道理,因為中國的皇帝都是三宮六院妻妾成群,過著性泛濫的糜爛生活,因而夭折者多,長壽者少。我國自秦至清共有封建皇帝259位,其中可查出生卒年月的有209位,但平均壽命只有39.2歲。
無論是農民工的性饑渴,還是貪官的性泛濫,都不只是生理問題,而是社會問題。
農民工性饑渴導致性壓抑,性壓抑到一定程度,不僅滋生嫖娼現(xiàn)象,甚至還促使少數(shù)意志薄弱者走向性犯罪的道路。官員一旦性泛濫就墮落,墮落的時間越長,對社會的危害就越大。官員多養(yǎng)一個情婦,就要多耗一些錢財,為了養(yǎng)情婦他們就貪污受賄,大肆斂財。
報道說,中國在2000年的人口普查中發(fā)現(xiàn),4歲兒童的男女比例達到了將近120比100。到2020年,中國男人的數(shù)量將比女人多出3000萬。事實上中國單身男子越來越多,單身男子越來越多固然與男女比例失調有關,但能說與官員和富人包二奶、三奶無關?其實我們也可以把女人(或男人)當做一種社會資源,“一夫一妻”是公平社會的準則,本來男的就比女的多,官員和富人還要多占女人,這就更加使社會失衡。我想,如果包二奶養(yǎng)情婦的事不能得到遏制,未來的單身漢是不是會更多?帶來的社會問題是不是更大?
作者:洪巧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