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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訊》文章:奧斯卡的七宗罪

2003年03月20日 14:25

  一年一度的奧斯卡之夜又將來臨,電影再一次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雖然奧斯卡有七宗罪,但它的七種武器卻在熠熠發(fā)光,畢竟我們還有七重懸念可想,七場較量可看……

  一、暴食

  似乎所有的好萊塢明星都把保持體形當做生命中的頭等大事。所以當伊麗莎白·泰勒和簡·方達這些當年影后,因事業(yè)衰落而染上暴食癥,最終從銀幕上淡出的時候,留給世界的是另一種悲劇。而1994年湯姆·漢克斯靠極度的節(jié)食,創(chuàng)造出《費城》中那個瘦成一把骨頭的愛滋病患者,并因此獲得奧斯卡影帝,則從相反的角度批判了暴食的劣行。

  不過有時候暴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奧斯卡白紙黑字的規(guī)定,評委們只有看過所有被提名的影片才有資格投票。年初的棕櫚泉電影節(jié),一下子首映了幾十部各國選送的最佳外語片候選影片――不暴食怎么行?不填鴨怎么辦?

  二、貪婪

  金子!金子!奧斯卡金像獎是金子做的,誰見了能不眼紅?所以當2000年第72屆奧斯卡頒獎典禮前夕,負責運送小金人的卡車司機蘭登特就真對這些金光燦爛的小人兒下了手。55尊金像被盜,柯達劇院險些迎來一個有奧斯卡而無金像獎的夜晚。幸虧老天有眼,一位流浪漢在垃圾堆中找到了被藏匿的小金人,讓所有人長出了一口氣。不過該流浪漢因此得到的5萬美元獎金,還沒捂熱就又被別人偷走――貪婪身后總還有更大的貪婪。

  而那所謂的“金像”,其實是錫、銅、鎳、銀的合金,表面鍍了層24K的純金而已。論價值,不過幾百美元。

  三、驕傲

  1935年,37歲的弗蘭克·卡普拉帶著他導演的《一日貴婦》參加奧斯卡競爭。當頒到最佳導演獎時,頒獎人打開信封,然后俏皮地對臺下喊:“弗蘭克,快來呀!”

  弗蘭克·卡普拉信心十足地朝臺上走去了,但一秒鐘之后他聽見了獲獎者的全名:弗蘭克·里奧德(《氣壯山河》)。

  整整一年后,當弗蘭克·卡普拉終于憑《一夜風流》獲得第8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稱號時,同一位頒獎人又喊出了同樣的話:“弗蘭克,快來呀!”,但是這一次“弗蘭克”沉靜多了。他直到聽見自己的名字完完整整地被念出來,才猶豫著離席上臺――此后他又獲得過兩次金像獎。但1935年那樣的驕傲,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四、懶惰

  這是一個可怕的,從來沒有證實過的傳說:1993年瑪麗莎·托梅獲得的第65屆奧斯卡最佳女配角金像,原本是應該屬于《丈夫與妻子》中的朱迪·戴維斯的――頒獎嘉賓在現(xiàn)場不小心(?)念錯了名字,學院獎評委會也將錯就錯地把真相掩蓋起來。至于原因,最簡單的解釋是懶惰,最復雜的解釋,可以寫一本書。

  五、放蕩

  這個字眼的使用要謹慎,搞不好就要負法律責任。然而奧斯卡的歷史上,似乎放蕩的角色更容易被評委承認。伊麗莎白·泰勒演過《青樓艷妓》,《離別拉斯維加斯》讓伊麗莎白·休凌辱受盡,朱迪·福斯特扮雛妓一炮而紅(《出租汽車司機》),金·貝辛格得獎也全靠淪落風塵(《洛城機密》)。至于為什么不太好說,可能因為評委大多數都是男人。

  六、嫉妒

  瓊·芳登和奧莉·德·哈維蘭,她們是年紀只相差一歲的同胞姐妹,她們是好萊塢那些最璀燦的金發(fā)美女中的星辰――但與此同時她們也是“嫉妒”這個字眼最好的詮釋。1941年,姐妹倆同時競爭奧斯卡影后,而瓊·芳登憑借《深閨疑云》最終戰(zhàn)勝妹妹的《留住黎明》。她事后這樣回憶當時的情景:“我在臺上的時候,奧莉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猜她當時一定恨死我了!

  盡管奧莉·德·哈維蘭以后終于又拿到了兩次奧斯卡影后金像,但1941年的爭斗是決定性的,這一對姐妹從此終身不睦,直到死亡把她們分開。

  七、憤怒

  1971年,當第43屆奧斯卡頒獎典禮舉行的時候,但代替影帝喬治·C·斯科特走上臺來的,卻是一位黑發(fā)的陌生女子。她自稱某印第安部落子民,并代表斯科特宣讀了一封“因美國政府的印第安種族政策”而拒絕出席頒獎典禮的信件。最具戲劇性的,媒體事后證實,該少女乃是如假包換的移民后裔。

  兩年后發(fā)生同樣的“拒絕出席”事件,主角是當屆影帝馬龍·白蘭度(《教父》)。今天,我們很有可能看到丹尼爾·戴-劉易斯成為這份名單上的第三個人。因為他已經表示,如果美國對伊拉克開戰(zhàn),他就不會出現(xiàn)在23日晚上的柯達劇院――救得了靈魂,救不了世界,奧斯卡影帝和準影帝們的憤怒,不過如此。

  七場較量和七重懸念

  一、秀才VS兵,誰能打得贏?

  看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時光》和《鋼琴師》均為表現(xiàn)內心自省、揭示人性的文藝片,與《紐約黑幫》、《指環(huán)王:雙塔奇謀》、《芝加哥》所代表的大場面、高制作、視覺效果超群的所謂“大片”,一文一武,涇渭分明;仡櫧陙淼内厔荩乃嚻坪跎詣僖换I,但《泰坦尼克號》和《角斗士》的勝出,說明“大片”也并非毫無機會。秀才遇到兵,誰能打得贏?

  二、奧斯卡VS金球,是否還要頂牛?

  馬丁·斯科塞斯已經60歲了,60年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離奧斯卡最佳導演的寶座如此之近。盡管《紐約黑幫》只是中流水準,但今年他獲獎的呼聲卻是前所未有的高。作為好萊塢最杰出的導演之一,他此前四次獲提名,四次與勝利失之交臂。奧斯卡,總不能太讓人寒心。目前他的最大敵人有兩個,其一是《時光》的導演斯蒂芬·戴德雷;其二,則是他兩個月前剛剛獲得的美國電影金球獎最佳導演獎座――近年來,奧斯卡與金球獎在“最佳導演”的獎項上總是分道揚鑣,你給了我就不再給。如果馬丁·斯科塞斯能最終捧得奧斯卡金像的話,那么他打破的,將是兩個紀錄。

  三、黑幫老大VS單身老爸,究竟獎落誰家?

  今年最佳男主角獎的競爭很簡單,《紐約黑幫》中扮演一號反角,黑幫頭目“屠夫”比爾的丹尼爾·戴-劉易斯,以及《關于施密特》中孤身駕車出席女兒婚禮,尋找人生價值的杰克·尼科爾森。他們都是好萊塢的資深演員,都有過奧斯卡影帝的“前科”,也都在今年的提名影片中對自己有所突破,獲勝的機率一樣高。

  四、美女作家VS家庭主婦,不知誰勝誰負

  為了扮演《時光》中的維多利亞時代作家弗吉妮亞·沃爾芙,妮可·基德曼墊了鼻子改了容貌,從人性到死亡,演得滿座嘆服,這女人,該得獎了。不過朱莉安娜·摩爾就不該得嗎?《遠離天堂》中的50年代南方主婦,丈夫是同性戀,與黑人男友的感情又為世道不容,單薄的身軀擔著兩大社會難題,你來試試看。

  五、外星狂魔VS日本妖怪,難說誰勝誰敗

  有意思的是,與商業(yè)氣息越來越重的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相比,最佳動畫長片獎的藝術品味反倒要高出一籌。迪斯尼公司的《星際寶貝》,在對傳統(tǒng)的反諷與解構方面,幾乎就是去年贏家《怪物史萊克》的翻版。但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宮崎峻的《千與千尋》推遲一年在美上映,恰好與迪斯尼站在了對手的位置上。同樣的怪力亂神,同樣的神奇瑰麗,同樣的“尋找自我”的主題,夏威夷的海水和神道世界的澡堂,哪一個更高深莫測一些?

  六、說英雄,誰是英雄?

  在3月23日的那個夜晚,沒有任何一個獎項,會像最佳外語片獎那樣,讓無數中國人牽腸掛肚。夸也夸夠了,罵也罵盡了,賺也賺足了。無論張藝謀最終能不能走上那個領獎臺,可以預料的是,將會有若干人心滿意足,有若干人義憤填膺,有若干人默默無語。此外,還有若干人會成為事后諸葛亮。

  七、黑VS白,何日君再來?

  整整一年前,第74屆奧斯卡頒獎典禮成了黑色人種的天下。影帝丹澤爾·華盛頓,影后荷爾·貝莉,終身成就獎西德尼·波蒂埃,連主持人都請來了“黑珍珠”烏比·哥德堡重做司儀。然而這“黑旋風”只刮了一陣,就匆匆地收了場。2003年,柯達劇院的主持人換成了白皮膚金頭發(fā)的史蒂夫·馬丁,走上領獎臺的也不會再有黑人明星――他們連一個提名資格都沒有獲得!奧斯卡重新變成了白人的天下。當然,你可以解釋說:這只是巧合。

  奧斯卡的七種武器

  長生劍:《普通人》(1980)

  1981年初,53屆奧斯卡金像獎提名名單公布的那一天,當羅伯特·雷德福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聽到電臺里把他執(zhí)導的第一部影片《普通人》貶得一錢不值的時候,幾乎狂怒得想把汽車撞到路邊的樹上。幸虧他沒有,那一年《普通人》獲得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在內的四項大獎!把荻鴥(yōu)則導”的羅伯特·雷德福,也從眾多偶像明星中脫穎而出。

  孔雀翎:《沉默的羔羊》(1991)

  一個描寫連環(huán)殺手的故事,到了謝幕的時候,人們卻發(fā)現(xiàn),真正的主角竟然是那個一直在地牢里微笑著的吃人醫(yī)生。這是一部把死亡、恐懼、神秘主義和絕美揉合在一起的影片,它具有那種宛如來自地獄的黑暗力量,讓你在極度的驚駭當中,又忍不住要透過指縫,偷偷向銀幕上看去!冻聊母嵫颉吩诘64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囊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女主角四項最重大獎。

  碧玉刀:《亂世佳人》(1939)

  任何話語來形容這部史詩般的影片都是多余的,它和費雯麗、克拉克·蓋博一起,成為了一個時代的像征――那是一個同時創(chuàng)造了神話和眾神的時代。美人如玉劍如虹,至今思憶若夢。

  多情環(huán):《西區(qū)故事》(1961)

  羅米歐與朱麗葉來到當代的紐約,古老的悲劇重新演繹。這部源于經典的音樂片,其中的《瑪麗亞》、《美國人》、《今夜》等歌曲,又為電影史創(chuàng)造了新的經典。愛情與死亡,是電影的永恒主題,更何況其中還摻入仇恨的火焰。人性宿命的環(huán),沒有人能逃脫出去。

  離別鉤:《卡薩布蘭卡》(1943)

  他和她在巴黎離別,然后又在遙遠的卡薩布蘭卡相聚。男人把女人以及她的丈夫送上了逃亡的飛機,自己卻留下來面對蓋世太保的槍口。漢弗萊·鮑嘉和英格麗·褒曼飛機場上的著名訣別場面,被包括伍迪·艾倫在內的無數后人反復引用――離別是為了相聚,只要能相聚,再痛苦的離別都可以忍受。

  霸王槍:《泰坦尼克號》

  這部影片在電影史上的價值要遠遠超過它自身的藝術水準。它同時為美國電影市場開創(chuàng)了兩個時代:圣誕檔期的時代,以及電腦視覺特技“大片”進入奧斯卡神殿的時代。

  拳頭:《洛基》(1976)

  貧民窟的小混混洛基中了“大獎”,黑人拳王阿波羅挑中他當挨打的對象,來進行一場表演賽。這是另一種底層賤民的奮斗故事,洛基沒有贏得拳賽,但《洛基》卻贏得了那一年的奧斯卡獎。這同時也是西爾維斯特·史泰龍與奧斯卡影帝最接近的一次,此后他又拍了《洛基》的幾部續(xù)集,但已經完全墮落到好萊塢的平庸水準。就像他的“蘭博”系列一樣,肌肉越來越多,精彩越來越少。

  來源:青年時訊 作者:王崴


 
編輯:王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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