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6月7日電 據(jù)香港中通社報道,聞名中外的羅湖橋,坐落在連接深港之間的深圳河上,短短幾十米,跨越“兩地”,牽手“兩制”。
一九零六年,詹天佑擔任顧問修建羅湖鐵路,自此,羅湖橋成為一個符號,象征香港與內(nèi)地間難以割舍的關系。
五十年代,羅湖鐵路橋重建,羅湖口岸正式成為“國門”;八十年代,羅湖橋翻新分為兩層,上層只為深圳至香港信道,下層為香港至深圳信道。原先的鐵路、人行兩用橋只作鐵路火車運輸之用。幾經(jīng)舊貌換新顏,羅湖橋見證了中國內(nèi)地的逐步開放,見證了九七香港回歸,也見證了回歸十年間的風雨陽光和來來往往。
深圳和香港僅“一水之隔”,無論是深圳安家、香港工作還是香港居住、深圳上班,頻繁穿梭于深港的兩地居民,推動著深港兩地的融合,讓兩地沒有距離。香港人跨過羅湖橋到蓮花山給鄧小平拜年,深圳人跨過羅湖橋到香江賞維港看煙花,成為常態(tài)。
十年來,深港雙方攜手,治理深圳河,讓羅湖橋下流淌一條福澤深港兩地的河流。CEPA推動赴港人潮滾滾,深圳學香港的城市管理經(jīng)驗,參考西方先進的營商模式。同時,大批港商涌入深圳,開疆拓土;大批市民跨過羅湖橋,買樓置業(yè)。
三十四歲的港人馬先生在深圳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并準備在深圳成家扎根。七年前,初到深圳創(chuàng)業(yè)時,他“對內(nèi)地有抗拒感,走在深圳惶恐不安”。每天往返兩地,只有雙腳踏上羅湖橋邁向香港時,才如釋重負,感覺回家了。而現(xiàn)在,他感覺“家在深圳了”。并表示,內(nèi)地的機會很多,看到這幾年的發(fā)展,越來越有信心,“輕松就買到了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這在香港是難以想象的。”
羅湖橋上總是人山人海,川流不息;貧w前,大批香港人透過羅湖橋到內(nèi)地探親、經(jīng)商。現(xiàn)在,除了在香港工作、深圳居住、為親情和愛情往返于深港兩地間的“兩棲人”之外,行走在羅湖橋上去香港購物的內(nèi)地客絡繹不絕。女性為化妝品、服飾而慷慨解囊,男性則喜歡在名表店、手提電腦和數(shù)碼產(chǎn)品店留連。
二零零三年九月,內(nèi)地部分城市開通“港澳自由行”,居民憑個人身份證申辦赴港旅游。從此,深圳羅湖口岸人潮涌動,赴港的內(nèi)地游客人數(shù)從二零零三年六十多萬人次,激增至二零零六年的六百六十多萬人次,F(xiàn)在,內(nèi)地旅客也將和港澳旅客一樣,享受自助通關帶來的快捷便利。
星期天下午,深圳白領李小姐拎著大包小包的“戰(zhàn)利品”,眉開眼笑地走在羅湖橋上。她告訴記者,每兩個星期來港“血拼”一場。她說:“在香港買化妝品和國際大品牌,還是較內(nèi)地便宜,經(jīng)常有促銷,衣服的款式也比較新。人民幣流通,服務員能說普通話,一切都很方便。”
羅湖橋于二零零四年再次改造成寬敞明亮的全封閉模式,大幅拓寬至十五米。從福建移民來港的洪先生說:“十年改變相當大。過去這一路,相當擁擠和炎熱,過關耗時甚多。節(jié)假日過關,等一、兩個小時是常事,F(xiàn)在大不一樣了,有了智能身份證,開通自助查驗信道,過關非常方便,只需要幾分鐘。”
微曦初露,母親們在深圳海關入口處,與各自的孩子揮手道別,望著孩子背著書包獨自步入海關。零五年的資料顯示,有三千名居住在深圳的香港中小學生,每天早上跨過羅湖橋,到香港上水、粉嶺、沙田等地方的學校讀書,下午再返回深圳家里,從小就感受著香港的緊張生活節(jié)奏。家長黃太說,“每天上學雖然辛苦,但香港的英語教育環(huán)境較好,有利于小孩長大回香港發(fā)展。”深圳海關為了方便這些學童,還特意為他們開設了優(yōu)檢信道。
港人到內(nèi)地消費也蔚然成風。深圳火車站附近、地鐵沿線的羅湖商業(yè)城、金光華、萬象城,港人的身影處處可見。鄧太太每隔一個星期就跟朋友到深圳娛樂、消費。她說,“從屯門的家坐巴士到上水,只需要十三元。過關,到深圳買書、做桑拿、購物,都有地鐵直達,環(huán)境也很舒適。價格又(比香港)便宜一半!
羅湖管制站是香港最繁忙的管制站。入境事務處的資料顯示,九七年,經(jīng)羅湖出入境的總人次為五千六百萬,有落馬洲管制站的通宵通關舒緩壓力,零六年,仍有超過九千二百萬人次踏過羅湖橋出入境。
行過羅湖橋,步履匆匆的人潮,不斷上演兩地同根同源、密切來往的故事。(米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