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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念海子:面朝大海二十年,是否春暖花已開
2009年03月26日 10:49 來源:深圳商報 發(fā)表評論  【字體:↑大 ↓小
▲海子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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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朝大海二十年,是否春暖花已開?

  ——紀念海子逝世20周年之際,思考中國當代詩歌的現(xiàn)狀與未來

  鐘華生

  今天下午,北京大學百周年紀念講堂多功能廳將舉辦以“未完成的!睘橹黝}的“2009第十屆北京大學未名詩歌節(jié)開幕式暨海子逝世20周年紀念”活動,謝冕、臧棣、王家新、胡續(xù)冬等多位詩人、學者將前往參加,民謠歌手周云蓬等人也將以音樂的形式現(xiàn)場演繹海子的作品。

  與此次紀念活動同時舉行的還有《海子詩全集》的首發(fā)式。這部由西川歷時多年、耗費心血編輯的作品,是迄今為止所有被發(fā)現(xiàn)的海子文學作品的集合。該書厚達1200頁,精裝,按照時間與類別結合的方式,收錄了海子的抒情短詩、長詩詩劇、詩學提綱、日記小說等各種文學體裁作品。其中,特別收入海子為“太陽”系列詩歌所作繪畫,屬于首次披露。

  海子的第一本個人詩集是長詩《土地》,屬于海子“太陽七部書”中的一部分。這部出版于1990年的作品,只有108頁,首印4000冊。第二年出版的《海子、駱一禾作品集》有363頁,讓海子的部分代表作更加廣為人知。1995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的“藍星詩庫”推出了《海子的詩》,精選的詩歌反映出海子“對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戀之情,對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動和關懷”。接著,西川整理海子遺稿后編輯而成的《海子詩全編》于1997年由上海三聯(lián)書店出版,前后重印2次,共計10000冊。由于供不應求,目前《海子詩全編》在網上二手書店以數(shù)百元、甚至上千元的價格買賣成交,還有人將其掃描制作成PDF電子版,放在淘寶網上售賣。

  自2001年海子作品被收入高中語文教材以來,海子的作品不斷地“普及”,圖書市場上出現(xiàn)了多種海子詩集和評傳,其中,以《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命名的就有3種以上。

  在海子及其作品持續(xù)受到關注的同時,中國當代詩歌的現(xiàn)狀卻令人堪憂。前不久,作家蘇童來深圳講學時,在回答讀者的提問時說:“文學已經逐漸走到了社會的邊緣,而詩歌更是‘邊緣中的邊緣’!标P注詩歌的人早已沒有上世紀80年代那么多,相比之下,詩歌的社會影響力也在減弱。不過,默默堅持創(chuàng)作詩歌以表達內心的激情或平靜,并對詩歌未來保持樂觀的人也依然存在。以上種種,究竟有什么內在聯(lián)系?為此,本報記者采訪了曾在上世紀80年代初發(fā)表《崛起的詩群》的徐敬亞,中國當代最優(yōu)秀的女詩人之一翟永明,以及近年來為21世紀詩歌和“草根性”詩歌奔走呼號的李少君,講述他們眼中的海子和當代詩歌。

  20年前的3月26日凌晨,海子帶著《新舊約全書》、《瓦爾登湖》等幾本書和兩個橘子,在山海關外臥軌自殺。那一天,也是他25歲的生日。噩耗傳開,有人在大學校園里焚燒抄有海子詩歌的筆記本,以示最沉痛的悼念。這一畫面,似乎可以定格為上世紀80年代詩歌熱潮與浪漫主義的標志。

  20年后,太陽照常升起。雖然踏入2009年后網絡上一些文學、詩歌論壇,以及豆瓣海子小組、百度海子吧等等陸續(xù)出現(xiàn)了紀念海子的帖子,北京、上海、安徽、廣東等地也有各種紀念海子的民間活動,但無可否認的是,人們談論海子的心情和20年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區(qū)別。曾與海子、駱一禾一起被合稱為“北大三才子”的詩人西川這樣說:“一轉眼海子去世已經20年。20年里中國發(fā)生了太大的變化。這些變化有時會不客氣地否定我們心中詩性的存在。我們現(xiàn)在說起海子,好像已經沒有了當年面對海子驟逝這一事件時的悲傷,仿佛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歷史人物,但每回重讀海子,海子詩歌的光輝和力道便驟然顯現(xiàn)。這是否說明我們心中還是有一些不變的東西?而海子已經不再需要變化了。他在那里,他在這里,無論他完成與否他都完成了!

  海子:內心寒冷的人?

  青春代言人?

  《文化廣場》:在你眼中,海子是一個什么樣的詩人?

  徐敬亞(詩人,詩歌評論家,海南大學詩學研究中心教授):海子可能是中國當代唯一一位在世時幾乎無名,而死后名滿天下的詩人。這樣的詩人如此稀少,因其必備兩個條件:一是詩人逝世時年輕而突然;二是他的詩必須經久地被認同。

  在我的個人閱讀記憶中,海子的詩如同高貴的絲綢,質地堅實而明亮,然而這絲綢卻不安地起伏著,充滿了神秘與憂傷。這就是海子詩歌帶給后人最了不起的雙重啟示:一位詩人在關注事物時,那么凝神、專注,以至于使他的語言達到了沉實與樸素的地步;而在這表面實樸的背后,卻是精神巨大的空靈與游移?梢哉f,語言的明亮與內心的傷感,構成了海子詩歌神秘的陰陽兩面。

  海子是中國當代最優(yōu)秀的詩人之一,這沒有任何疑義,但是這并不表明他的詩與他的死,以及其詩歌地位發(fā)生了某種或大或小的因果關系。由于特殊年代的特殊刺激,一位詩人的逝世,使他的詩得到了更充分的閱讀,以至于使一個突然結束的時代,在他死后以繼續(xù)閱讀的方式被延長著。所以,有人說“詩人海子的死,將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神話之一”。有人說:“1989年3月26日,宣告了一個詩歌時代的終結……”后代人讀這些話會感到很荒唐,但這卻是某種詩歌史的真實。

  對于一位詩歌批評家來說,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海子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詩句的被誤讀、利用與商業(yè)曲解。海子說: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誰能告訴那些無恥的房地產廣告:寫出他們中產階級般幸福生活“廣告詞”的人,是一個徹底的絕望者,一個只能“從明天起”才春暖花開的死亡般內心寒冷的人!

  翟永明(詩人):他是一個優(yōu)秀而執(zhí)著的詩人。

  李少君(詩人,詩歌評論家,《天涯》雜志主編):如果可以,我覺得可以稱海子是一個民族主義抒情詩人,雖然這有些像貼政治標簽,但我想不出更好的概括,或許,也可以稱是青春代言人。

  海子對于當今詩歌的意義

  《文化廣場》:海子對詩歌、對整個時代、對當今社會有什么貢獻?

  徐敬亞:事隔20年,我發(fā)自內心地敬佩當今人們對于海子詩歌的紀念行為。是這種紀念,使我們再一次繼續(xù)收獲這位不幸者之死之詩留給我們的另一種新的啟示。想想海子,想想詩歌,想想20年前與20年后,這意義太大。詩的“神性”與“抒情性”,是海子對于當今詩歌的兩個意義。

  本時代最新的詩歌潮流,恰好也有兩個特點——瑣碎、蕪雜與具象,是當今網絡詩歌平民般合身T恤一樣的語言特點;而扁平、空心與無厘頭,則是網絡詩歌最輕松的青春臉孔。

  重讀海子,在感到時代性沉重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對生命對天地萬物的敬畏。重讀海子,在感到內心過度宣示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久別重逢的人情味兒。

  “神性”永遠是詩歌必備的翅膀。詩的太陽只有升于高空,其光斑才能閃爍在萬物之上。 20世紀后,在弗洛依德“潛意識”的鼓動下,在艾略特的理論與寫作的雙重帶領下,詩人們拋開了昔日自我,在現(xiàn)代事物與語言、符號之間不斷地解癢般地美妙摩擦。一系列帶有所謂“先鋒性”的感覺實驗,使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忘記掉了古老的抒情。“反自我”、“冷抒情”、“下半身”等等先鋒宣言,無不以消滅抒情為主要目標。

  我承認,人類大規(guī)模抒情的時代早已結束。由于抒情產生于自戀或自戕,由于對自己精神與肉體的過度關注,由于人群的大量繁衍,以及信息與交流的過度泛濫——抒情的聲音越來越趨于甲乙相似——然而這些都不能成為詩歌拋棄抒情的理由。只要人類的進化速度不變,只要人類內心充滿自言自語——抒情,便永不會成為過時品。我曾說過,抒情,是人類永恒的念頭。我也曾說過,“感覺”與“抒情”,是人類詩歌之河兩個最充沛的源頭。

  翟永明:海子對詩歌貢獻了一個詩人的全部激情,對時代貢獻了一個詩人在當代社會的可供想像的生存形態(tài),對社會貢獻了一個可供房地產商用一輩子的廣告詞。

  李少君:海子是比較早將其詩歌哲學基礎轉向東方文化的詩人,因為“朦朧詩人”大都是“西化腦子”,楊煉的“尋根”更像是策略性的,只有海子,他出生在安徽這樣一個傳統(tǒng)文化深厚的地方,安徽的秀美山水,令他天然親近自然,而中國古代的哲學美學基礎,就是“道法自然”。

  我想,這也許就是海子始終具有神奇生命力的原因,雖然他的自殺事件更像是“中了西方現(xiàn)代主義的毒”。我覺得海子的意義也許在于他將視線投向了東方文化,而這啟發(fā)了后來的詩人們對于自然與大美的關注,海子的詩歌,也因此安慰了很多靈魂找不到家園的人們,最終回到古老的土地與山河。在我看來,這就是他的貢獻。

  中國寫詩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文化廣場》:在你看來,中國當代詩歌的現(xiàn)狀如何?現(xiàn)在中國大概有多少個詩人?

  徐敬亞:在這個衣食之爭的大國,詩歌仍然令人驚奇地繁殖著,并緩慢而平庸地生長著。中國有多少個寫詩的人,就有多少位詩人——這“一律點頭承認”的等號背后,是網絡時代全民平等的象征,是藝術平民化的勝利。

  翟永明:用“個”來計算詩人的人數(shù),也許代表了許多人對詩歌的看法,實際上,中國在寫作的詩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李少君:現(xiàn)在應該是新詩誕生90年以來最好的時期,詩歌開始深入底層,廣東深圳出現(xiàn)大量打工詩人、底層詩人就很能說明問題,而不是像上世紀80年代,詩歌始終是精英文化,限于大學圈子,F(xiàn)在,新詩已經真正草根化日;,由之開始,詩歌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出現(xiàn)一個高潮。

  中國當代詩人數(shù)以百萬計,我估計深圳都不下數(shù)千,而且有大量風格獨特的詩人,但是有廣泛影響的詩人還不多,這需要時間。就像機械業(yè)“中國制造”在上世紀80年代還只有寥寥幾家,如今滿世界都是。文化文學總是滯后的,假以時日,應該會有一些具世界影響的中國詩人出現(xiàn)。

  每一個中國人都應該關心詩歌

  《文化廣場》:現(xiàn)在什么樣的人會關心詩歌?

  翟永明:熱愛詩歌、追求物質之外享樂的人。

  李少君:我覺得,每一個中國人都應該關心詩歌。中國歷史上就是一個“詩國”,更大的意義是,詩歌寄托了中國人的精神價值與安慰。

  中國古代就有“詩教”傳統(tǒng),重實用講世俗的儒家文明怎樣獲得生存的超越性意義,其實就是通過詩歌。中國古代依靠詩歌建立意義,因為在沒有宗教信仰的儒家文明中,唯有詩歌提供超越性的意義解釋與渠道。詩歌教導了中國人如何看待生死、世界、時間、愛與美、他人與永恒這樣一些宏大敘事,詩歌使中國人生出種種高遠奇妙的情懷,緩解了他們日常生活的緊張與焦慮,詩歌使他們得以尋找到現(xiàn)實與夢想之間的平衡,并最終到達自我調節(jié)內心和諧。所以,幾乎每一個中國古代文化人都寫詩,每一個古代中國人都讀詩。把詩歌學習作為人生成長的基本課程,孔子更要求小孩子就要學詩。詩歌撫慰了所有中國人的心靈。詩歌在中國,既是教育,教養(yǎng),又是宗教。因此,可以說:西方有《圣經》,中國有《詩經》。

  現(xiàn)在關心詩歌的人,是那些精神敏感的人,那些關注生活意義與價值的人,他們試圖從詩歌中尋找靈魂的家園。他們是一些較早的醒悟者,其他人遲早會追隨他們。

  詩歌既沒有沉寂,也沒有走向衰亡

  《文化廣場》:有人認為中國當代詩歌越來越沉寂,甚至正在走向衰亡。你怎么看待這樣的觀點?

  徐敬亞:在我看來,一切都平安無事。詩歌既沒有沉寂,也沒有走向衰亡。詩,歷來都是孤獨者的行為。

  我仍然愿意堅守兩條原則:第一,應該更寬泛地理解一般意義上的詩,即在民眾中稀釋詩的過分崇高;第二,真正的詩人們,應該更嚴格守住內心好詩的標準,以虔誠敬畏之心對待詩,即詩人與詩歌自身的自律。有了這兩條,就沒那么多爭論與不平。

  翟永明:這個說法早已有之,我都懶得回答了,我們拭目以待吧。

  李少君:這種說法,要不是出于無知,就是故意無視事實。如今詩歌僅僅就活動而言,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最多的時候,出版物也是如此。在文學刊物普遍萎縮的情況下,詩歌刊物越來越多,且由雙月刊而月刊而半月刊,這還不說明問題嗎?詩歌在當代社會顯得無用,而這么多的人還喜歡詩歌,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恰恰說明詩歌是他們來自內心的真正需要,即使詩歌不能給自己帶來什么,甚至還可能耽誤時間,讓人軟弱,但人們仍無怨無悔地喜歡詩歌,維護詩歌。

  當然,我能理解這樣的輿論,說詩歌沉寂了,其實只是因為現(xiàn)代社會價值多元化,人們的關注點多元化,所以表面上詩歌不如以前受關注;蛘,有些人關注點在其他方面,就以為詩歌無人問津。但是,說詩歌無人關注就像說精神無人過問,這種說法荒唐之至。

  當然,也許精神確實有些人不過問,所以如今出現(xiàn)大量精神心理問題。其實人不管做什么,不管賺了多少錢,當了多大官,最終要落實到一個核心,就是求得靈魂的安妥,身心的安妥,而詩歌有此作用。

  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生于安徽省懷寧縣高河查灣,在農村長大。1979年考入北京大學法律系,1983年畢業(yè)后被分配至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河北省山海關附近臥軌自殺。在不到7年的時間里,海子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文學作品。他說:“我的詩歌理想是在中國成就一種偉大的集體的詩。我不想成為一名抒情詩人,或一位戲劇詩人,甚至不想成為一名史詩詩人,我只想融合中國的行動,成就一種民族和人類的結合,詩和真理合一的大詩。”

【編輯:張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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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實施高溫補貼政策已有年頭了,但是多地標準已數(shù)年未漲,高溫津貼落實遭遇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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