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纂《四庫全書》乾隆包羅禍心 引蛇出洞燒異說
2008年10月29日 11:17 來源:中國新聞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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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盛世宏篇《四庫全書》展在北京國家圖書館新館舉行。據(jù)介紹,由于放置在玻璃墻內(nèi)書架上的《四庫全書》均藏身書函內(nèi),為了讓讀者能一睹其真跡,國圖還特意從善本庫抽調(diào)了30余冊《四庫全書》放置在展柜內(nèi)。此次不僅是國圖所藏《四庫全書》首次集體亮相,同時也是首次將其他地方所收藏的《四庫全書》一同借來展出。此次共匯集了196種與《四庫全書》相關的照片、檔案、文獻,共300余冊,其中《四庫全書》共100余冊。 中新社發(fā) 馮軍(北京) 攝
9月10日,盛世宏篇《四庫全書》展在北京國家圖書館新館舉行。據(jù)介紹,由于放置在玻璃墻內(nèi)書架上的《四庫全書》均藏身書函內(nèi),為了讓讀者能一睹其真跡,國圖還特意從善本庫抽調(diào)了30余冊《四庫全書》放置在展柜內(nèi)。此次不僅是國圖所藏《四庫全書》首次集體亮相,同時也是首次將其他地方所收藏的《四庫全書》一同借來展出。此次共匯集了196種與《四庫全書》相關的照片、檔案、文獻,共300余冊,其中《四庫全書》共100余冊。 中新社發(fā) 馮軍(北京)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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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網(wǎng)10月29日電 《四庫全書》的編纂,無疑是中國文化事業(yè)的一大巨獻。乾隆牽頭把這件事情做起來,費時之長,耗資之巨,確實是功不可沒。香港文匯報報道稱,功勞歸功勞,在修纂《四庫全書》這件事情上,乾隆還是包藏了一點私心的。這個私心,說到底就是想清除不符合滿清意識形態(tài)要求的思想,消除文化界的雜音,具體來講,就是把那些摻雜了“反清”意識的書銷毀。在這件事情上,乾隆充分展示了作為統(tǒng)治者的權(quán)變之術。他利用修纂《四庫全書》的良機,采取“引蛇出洞”的戰(zhàn)術,讓那些“蛇”主動地游走出來,然后一個個打死,最終達到了清除“不良思想”的預期目的。
乾隆“引蛇出洞”的第一招,就是循循善誘,廣而告之。乾隆三十七年正月初四日,詔諭天下,要求搜訪群書,以備修纂《四庫全書》之需。但由于當時對編纂《四庫全書》的目的、內(nèi)容、體例等都沒有考慮得十分成熟,這個詔書下得非;\統(tǒng),只是說了一些原則性的話,致使各地對搜求什么樣的書并不十分明了。同時,由于當時因文獲罪的事情時有所聞,如雍正朝的查嗣庭、呂留良陷身文字獄,乾隆二十年胡中藻亦因文下獄,民間風聲鶴唳,只怕因獻書而招來殺身之禍。因此,搜書的效果很不理想。到了同年十月十七日,獻書者還是不見蹤影。乾隆自然十分不快。為了改變這種現(xiàn)狀,乾隆又多次下旨,要求各地多多獻書,并且特別強調(diào),即使所獻之書中有“忌諱”或“妄誕”的字句,與藏書之人也沒有半點干系,不得加罪。至于經(jīng)手搜書的地方官,更是毫無關礙。絕不藉“訪求遺書,而于書中錄摘瑕疵,罪及收藏之人”。何況只是借書抄錄,抄錄完了之后,仍舊要把原書發(fā)還給持有者。這樣一種“善誘”之策,果然使許多粗心之“蛇”紛紛出洞。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里,不管是好書壞書,“浙江江南督撫及兩淮鹽政等奏到購求呈送之書,已不下四五千種”,其它省份所獻之書在數(shù)量略有差別,但其獻書的勁頭卻與此無異,真可謂“踴躍奉公”了。
乾隆“引蛇出洞”的第二招,就是適當獎掖,精神激勵。在消除獻書人后顧之憂的基礎上,乾隆還不忘給獻書者以適當?shù)木癃剟睿岣咛煜虏貢双I書的積極性。這個獎勵辦法頒布于乾隆三十九年五月,主要內(nèi)容是:凡獻書五百到七百種者,朝廷賞《古今圖書集成》一部。凡獻書一百種以上者,賞《佩文韻府》一部。獻書百種以上者,還可從里面挑選一些精品書籍,乾隆親自在扉頁題簽,留下墨寶。對乾隆題詠過的書籍,要優(yōu)先抄錄,盡早發(fā)還持有人。我們知道,獻書之人多為愛書之人,中間多有風雅之士,能得到《古今圖書集成》一類的獎勵,已是相當不錯的事情,且還能得到當時圣上的墨寶,那可是莫大的榮耀了。于是乎,各地獻書量又有所增益,僅各地所獻書籍,就達萬余種之多,足見乾隆“引蛇出洞”招數(shù)之高妙。
對于那些藏有“違禁”之書,又不肯出洞之“蛇”,乾隆則采取“威逼”之法。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初五日,乾隆就對一位督撫下了這樣的諭旨,大意是要該督撫再去向那些已經(jīng)獻了書的藏書家宣示,“如有不應留存之書,即速交出,與收藏之人并無干礙。朕凡事開誠布公,既經(jīng)明白宣示,豈肯復事吹求?若此次傳諭之后,復有隱諱留存,則是有心藏匿偽妄之書,日后別經(jīng)發(fā)覺,其罪轉(zhuǎn)不能逭,承辦之督撫亦難辭咎”。這道諭旨綿里藏針,既有娓娓勸誡,又暗含威脅之意。當?shù)毓賳T和藏書之人自然不敢怠慢。之后,乾隆又多次下達類似諭旨,一道緊過一道,即使有僥幸心理的藏書人,也不得不把所藏之書獻了出來。
蛇既出洞,書既已獻,藏書家就做不得主了。對于其中有“抵觸”滿清之語的“違礙”之書,本身的命運自然不消言說。據(jù)史料記載,在修纂《四庫全書》過程中慘遭銷毀的書籍達三千種以上。更有甚者,書的主人由此罹禍,在新羅織的文字獄里飽受煎熬。江西舉人王錫侯因刪改《康熙字典》,另刻了一本《字貫》,被認為“大逆不法”、“罪不容誅”,不僅所輯錄的書籍全部被銷毀,本人及其家屬也被發(fā)配黑龍江為奴,與此案有關的一些地方官都受到嚴肅處理,真可謂“出洞之蛇任人打”了。為此,我們在了解《四庫全書》作為文化巨獻存在的同時,也應該看到這一舉動后面的故事。正是這些不為我們熟悉的細節(jié),讓人體會到歷史的殘酷性。(吳武洲)
【編輯:宋方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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