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中國音樂藝術家王洛賓在“在那遙遠的地方——銀都之夜”晚會上演唱民歌《籃馬車》。 中新社發(fā) 錢興強 攝
1995年,當時已84歲高齡的中國歌王王洛賓,在北京舉辦60年舞臺生涯祝賀會上翩翩起舞,縱情歌唱。 中新社發(fā) 錢興強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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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西部歌王”王洛賓去世12年的祭日。暢銷書《娛樂沒有圈》的作者、被王小丫稱為“娛頭”的鞠健夫,通過王洛賓次子王海星的女兒王平,獨家首度披露了此前從未正式發(fā)表過的“王洛賓的遺囑”。
為了紀念王洛賓,鞠健夫還在他的《娛樂沒有圈》一書中,首次披露了王洛賓與三毛交往的若干往事。
遺囑說明從未收養(yǎng)子女
12年前的凌晨零點40分,“西部歌王”王洛賓離開了人世,也離開了伴他一生的音樂。新華社當天向全世界發(fā)布了這一消息,標題是:“魂歸天山,曲留民間,一代歌王王洛賓逝世!蓖趼遒e去世以后,有不少人竟自稱是王洛賓的子女,一度鬧得甚囂塵上。而此次,王洛賓老人親筆所寫并經(jīng)過公證的遺囑露出水面,顯得彌足珍貴。遺囑中,王洛賓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沒有收養(yǎng)過任何人”。
“王洛賓的遺囑”是王洛賓次子王海星的女兒王平近日提供給鞠健夫的。王平是洛賓老人特別喜愛的孫女,五個月時就與爺爺住在一起,是被王洛賓抱大的孩子,與爺爺感情極深。自爺爺去世后,王平辭了工作,專心做王洛賓的音樂普及工作,還專門建立了相關的音樂網(wǎng)站。
王平提供給鞠健夫的“王洛賓的遺囑”,是王洛賓老人在去世前十天所立寫,全文如下:
遺 囑
立遺囑人:王洛賓,男,1913年12月28日出生
漢族,新疆軍區(qū)文工團顧問
住烏魯木齊市幸福路32號
本人現(xiàn)年事已高,近期患病住院治療,特立遺囑如下:
一、所有遺產(chǎn)均由我的法定繼承人(長子王海燕,次子王海星,幼子王海成)繼承。除他們兄弟三人,任何人均無權繼承(沒有收養(yǎng)過任何人)。
二、法律規(guī)定著作權中可繼承的內(nèi)容均由他們兄弟三人繼承,并依法進行保護。
三、一切有關我的名譽權、姓名權、肖像權、榮譽權受到不法侵害時,均由我的三個兒子依法進行處理、保護。
立遺囑人:王洛賓(手印)
1996年3月4日
最后一曲《歌唱萬年青》
據(jù)鞠健夫透露,今天,王海星和女兒王平會分別在烏魯木齊兩處參加各界舉行的紀念王洛賓的音樂活動,而王洛賓幼子王海成則應邀赴北京參加紀念父親的活動。
王洛賓一生作品無數(shù),特別是《在那遙遠的地方》、《半個月亮爬上來》、《掀起你的蓋頭來》、《達坂城的姑娘》、《瑪依拉》、《在銀色的月光下》等可謂家喻戶曉,成為華語經(jīng)典歌曲。但“西部歌王”的最后一首歌究竟是什么呢?鞠健夫告訴記者,王洛賓幼子王海成曾在《我的父親王洛賓》一書中,披露了其父生前的最后一首歌是《歌唱萬年青》,歌詞是:“一盞標燈照耀老年航行,啊朋友,那不是標燈,那是萬年青的歌聲,那歌聲熱情奔放,那歌聲奔放熱情,照耀著老年的第二次航行;一聲春雷響徹萬里云空,啊朋友,那不是春雷,那是萬年青的歌聲……強烈地召喚著世界和平!
這首歌曲是王洛賓為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萬年青合唱團的105名老人所作,創(chuàng)作于1996年1月16日,是在病床上寫成,當時離老人去世不到兩個月。這首歌,表達了老人盼望世界和平的心愿。
-先讀為快
《娛樂沒有圈》披露
王洛賓與三毛首次見面
(節(jié)選)
我把客人引進客廳,端水返回時,她正摘下禮帽,打開花巾,對著鋼琴上的鏡子一甩頭,把彎卷的長發(fā)披滿了肩頭,簡直是神話中的仙女動作。當時我心中編了一段歌詞,作為《掀起你的蓋頭來》的第五段:
掀起你的蓋頭來
美麗的頭發(fā)披肩上
像是天邊的云姑娘
抖散了綿密的憂傷
(五月間,我把這首歌詞寄到臺北,她回信向我致謝,并夸贊我眼睛銳利,能把她生活中極小的動作,擷取來作了歌詞。)
當時精神集中在客人的鬢發(fā)上,竟忘記問人尊姓大名?還是客人自己做了介紹:
“我是三毛,月前受臺灣明道文藝編輯部的委托,順便為你帶來了稿費。”
相互認識后,談得很投機,相互談著對方的作品,她問我:
“一個人住在這樣空蕩蕩的房間,有沒有寂寞感?”
我未作聲,用手指了指鋼琴,我反問她:“你到處流浪,不寂寞嗎?”
她笑著說:“流浪本身即為了排除寂寞!
我又端詳了一下她的打扮,打趣說:“你是不是把烏魯木齊想像成一個原始的牧場,街上來往的人都騎著馬,年輕人的馬鞍上都拴著套馬繩?”
她笑著搖頭不語。
“那你為什么這身打扮?如果你的皮靴后跟上再釘上一對馬刺,人們一定以為你是雙手開槍的女牛仔呢!”
說得她仰天大笑。
我心里說:“真是一個熱情、開朗、灑脫、無羈的女人!”
她為我唱了自己的作品《橄欖樹》,她的歌,她的聲音以及感情都很美,我很快地想到;一個人唱自己的作品,容易唱得好,因為感情的表達,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已經(jīng)下過很大的功夫。
我也為她唱了一首獄中的作品——《高高的白楊》,并介紹了歌中的故事:一個維吾爾青年在結婚前夜被捕入獄,美麗的未婚妻不久憂郁而死,青年為了紀念死者蓄下了胡須。
當我唱到“孤墳上鋪滿了丁香,我的胡須鋪滿了胸膛”時,三毛哭了。唱罷,我向她表示謝意,因為她的眼淚,是對我作品的贊揚。
我問她:“是不是因為荷西是大胡子,你才喜歡這首歌的?”
她說不是,是聽了這首歌后,更喜愛大胡子!
我們又從胡子談到了荷西。
我說:“尋找對象,對方的名字,關系很大。你知道在維吾爾語言發(fā)音中‘荷西’是什么意思嗎?你知道嗎?維吾爾人在告別時,雙方都互相說著‘荷西’,這‘荷西’是再見的意思,也許因此荷西提早離你而去!
三毛鄭重地盯著我說:“那么以后我找對象,一定要找個名叫‘攜老’的啦!”她邊笑邊向我告別,約明晚去賓館看她。這位作家的思維真夠敏銳的!
洛賓
(干琛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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