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提示:
2010年2月8日,路近,票貴又難買。珠三角10萬農民工騎摩托車返鄉(xiāng)。
記者:
風雨無阻(的回去)。
返鄉(xiāng)務工人員:
因為歸家心切。
交管部門工作人員:
(這雨衣)防風又擋雨,又可以保暖。(路上)不要騎那么快啊,開慢點。
林衛(wèi)(公安廳交通管理局局長):
全天候進行管理和服務,在沿途加強巡邏防控,同時通過喊話叫他們慢開,注意安全。
字幕提示:
2月9日,312國道沿途交警,已啟動應急預案。
公安交警部門派警車,全程護送摩托車大軍。
解說:
2010年的春運,改變之外還被賦予了春運30年的概念,這樣的背景之下,今年的春運顯然又被賦予了更多意義。
從三十年前現(xiàn)實意義上的春運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人民日報》上,到如今春運成為每年都不可回避的大考,一年更甚一年的考驗著政府的智慧。或許短時期內我們還將等待,但至少可以做到帶著溫情和希望回家,哪怕是在旅客無法擠上車時,從后面助推一臂之力,那力量也足以讓人溫暖。
主持人:
對于今年的春運,中央提出了便捷、順利、平安、滿意的要求。另外我們也看到了在節(jié)前的這些變化,比如說火車票實名制的購買,比如說高鐵的開通。巖松怎么看待這些表面上看來是運力方面的這種變化?
白巖松:
其實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情況,過去的改革三十年的時候,尤其頭二十五六年的時間里頭,效率毫無疑問是排在第一位的,因為我們必須要快速前進。但這幾年來,大家逐漸在去尋找一種新的失衡,效率與公平之間。
我甚至覺得,未來的三十年中國的改革面臨著最大的挑戰(zhàn),會不會甚至把對公平的追求要超過對效率的追求,但沒有效率也是不可以的。因此很有意思的是,在今年圍繞春運的過程中體現(xiàn)的是,不管實名制也好,還是高鐵也好,恰恰反映的是整個社會正在面臨著巨大的平衡的挑戰(zhàn),就是公平與效率之間。你看,實名制車票等于是什么,我寧可放棄部分的效率,他可能進站慢了,手續(xù)繁雜了。
主持人:
投入的人力、物力都大多了。
白巖松:
對,但是我試著來去追求公平,因為實名制了,那些票販子、關系等等,都要讓位了,你起碼抱怨聲就少了,所以這是一個為了公平而適當犧牲效率的決策。那好了,高鐵有意思,它在效率方面快達到極致了,但是人們于此的時候,立刻吶喊的聲音出來了,能不能這里擁有一些公平,怎么讓春運期間,如果都是那么高的票價,其他的車次要減少,那些車次,平常便宜點的車又恢復了。你看,這兩件事里集中的反映是當下整個社會所面臨的挑戰(zhàn),公平與效率
主持人:
你提到的“公平”兩個字,是不是說在春運背景之下,這兩個字就更加地重要和敏感。
白巖松:
我覺得可能在早些時候沒有這么強烈,因為那個時候人們一切追求都是效率,你自己內心都沒有對公平的追求,只要能讓我回家,給我塞到哪兒去都行。我曾經睡在硬座的底下。
主持人:
你睡過嗎?
白巖松:
當然了,硬座的底下,那個時候一票難求,過年回家。所以對我來說,那個時候不會有公平的追求,但現(xiàn)在中國人不同了,已經開始有公平的追求。所以不管實名制,還是高鐵,都反映了這種博弈。
我覺得未來應該是,不管我們今天有多少人去說實名制有這個問題,有那個問題等等,但是以此為標志的,對公平的追求一定會在將來腳步越邁越大。
主持人:
但另外一方面,我們今年也看到了一些比較極致春運方式,比如說優(yōu)秀農民工包機回家,比如說有交警給十萬的摩托車回家的車隊開道,同時我在網(wǎng)上也看到這樣的視頻,有農民工騎著馬,牽著馬回家。
白巖松:
其實我覺得這里不管幾種方式都反映的是,現(xiàn)在多元化了,選擇多元化了。但是越是多元化的情況下,提供的服務以及保障,以及安全要求,必須是一條線平等的。
過去我們能想象,坐飛機的人會有人送水,會提供很好地服務,安全要得到保障。后來火車也開始對安全、服務提出越來越高要求,但沒人去管那些鄉(xiāng)間小路上開始行駛的摩托車或者怎么樣。但今年開始有了這么多人去幫助他們,安全,提供服務,因為這同樣是回家的路。
有人說是今年,其實不是這樣,因為我當時正好去了一趟廣西,在廣西看見了這條回家的大軍,當時正是廣州禁摩,前幾年,廣州禁摩托車之后,賣摩托車很便宜,因此很多在珠三角打工的農民工,禁完摩托之后,居然摩托這么便宜,就用很便宜的價錢把摩托買下來,一想我怎么運回去,騎回去吧,又省了車票錢,又便宜地買了摩托,然后回云貴川。這樣的話,他一舉好幾得,因此拉開了摩托車扮演春運角色的大幕,但那個時候很少提供服務,第一次死了一些人。但是現(xiàn)在你會看到政府部門、交管部門開始沿途提供服務,我覺得這是對的,這反映的是另一種對公平的追求,不能鐵路、飛機有,這一條回家的路上就沒有。
主持人:
而且我覺得對春運有一種描述,是讓人覺得最形象的,說它是在全世界范圍內,在短期內,人類最大規(guī)模的一個遷徙,這個大規(guī)模的遷徙就出現(xiàn)在我們這個社會當中,我們這個國家里面。是不是說我們的政府在各種,我們的經濟水平相對還在這個階段的時候,相對滯后,也是可以容忍和理解的呢?
白巖松:
我覺得大家的需求是逐漸增長的,而且其實春運這個詞有人說是,現(xiàn)代春運第一次在《人民日報》上出現(xiàn),今年正好三十年,其實后來也有細心人去查,在五十年代的時候,就已經在《人民日報》上寫了關于春節(jié)運輸問題,但那個時候因為大家都住在本地,人異地交流很少,農民工也沒有,因此現(xiàn)代意義上,的確到現(xiàn)在為止三十年。
將來我們希望解決春運的問題,是城鄉(xiāng)差距越來越小,大家生活的半徑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大,打工的人兩億人次,當然制造了龐大的這樣一個回家的人流,那么這是更大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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