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情感傷,跑進深山與世隔絕?她手臂刺青,祭奠今生逝去的愛?
神秘的湖南湘西山區(qū),一白發(fā)女子獨自在深山洞穴里過著原始穴居生活,至今已30多年。當?shù)卣株P(guān)心她的境況,多次試圖幫助她,但她拒絕了,她為什么要離群索居?漫長的30個春秋她在山洞里如何度過……近日,記者走進湘西大山深處,試圖破解這名神秘女郎的遁世之謎。
一個傳說:母親阻撓遠嫁,愛人離她另娶隱居深山 逃離傷心之地
記者來到湖南與重慶、貴州交界的湖南省湘西自治州花垣縣大龍洞鄉(xiāng)高巖村。村民介紹,大約30年前,村里一姓楊的苗族姑娘和家在吉首的一男青年偷偷相愛了。楊姑娘是獨生女,到了出嫁的年齡,母親希望獨生女陪其終老,不愿意讓女兒遠嫁吉首,百般阻撓女兒的婚事。男青年最終忍痛離開楊姑娘,和另一姑娘結(jié)了婚。楊母去世后,楊姑娘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悲痛無助的她看破紅塵,逃離傷心之地,跑進大山深處的洞穴中隱居,過著野人一般的生活,而且拒絕與任何人接觸。她在洞口附近墾荒辟地,種玉米、紅薯、辣椒、棉花等;在山澗小溪捕小魚小蝦果腹……村里一位老奶奶嘆息著說:“唉,真是個苦命人哪!”村民們說,當年親眼看著楊姑娘進山,烏黑的頭發(fā)漸漸變白。
30多年過去,大家只記得她姓楊,村里人都叫她白發(fā)大姐。
一種猜測:手臂刺青,祭奠逝去的愛? 曾生育 兩個孩子夭折怕見男人
阿婭(苗語:大姐)領記者翻山越嶺來到一座大山的半山腰。遠遠看見一巖洞口掛著一條長長的辣椒串和一頂竹編的斗笠。阿婭說,由于白發(fā)大姐長期不跟外界交流,對普通話和本地湘語都忘記了,現(xiàn)在只會說苗語,而且語言表達很困難。如此,阿婭不僅僅成了記者的向?qū),還是翻譯。阿婭讓記者停下,她一個人先進去,免得嚇著白發(fā)女。白發(fā)女從矮墻的背面發(fā)現(xiàn)了記者,立即現(xiàn)出驚恐的神色。直到確定我們不會給她帶來什么麻煩,她繃緊的臉才有了和善。她對阿婭說,她種有好些棉花,自己用不著送給阿婭。說著她就搬來一張木梯子,爬上去取下懸掛在崖壁上的一竹筐棉花。她很謹慎地和記者始終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她小心翼翼地用一塊破舊的塑料薄膜包著棉花,記者發(fā)覺她雙手粗糙皸裂,手腕處隱約有一個文著的青色的“王”字。記者問阿婭:“她手上為什么會文下一個‘王’字?”阿婭立即示意記者不要作聲。
阿婭說,人不到傷心時不會在自己手上刻字。據(jù)說白發(fā)女躲進山洞之后,曾經(jīng)生育過兩個孩子,但孩子都在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具體死因大家都不清楚。有人看見她將剛出生的孩子放進水塘里去洗,只是讓小孩的頭露出水面,人們都說這兩個孩子有可能是被凍死的。至于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人們推測,一定是某些上山打柴或打獵圖謀不軌的男人。據(jù)阿婭介紹,自從兩個孩子死了之后,她更加害怕見到生人尤其是男人。
漂亮姑娘黑亮頭發(fā)進山洞不久就變白
阿婭說,白發(fā)大姐進山之前是個漂亮姑娘,一頭黑亮的頭發(fā)。住進山洞后不久,頭發(fā)就慢慢地變白。而白發(fā)女如今50多歲,她形體削瘦、膚色蠟黃,但顯得很精神,清秀的眉目間依然透露出她昔年的美麗。她打著赤腳在洞里走來走去。阿婭說,白發(fā)大姐成天打赤腳,極少穿鞋。白發(fā)大姐僅有的兩件紅色衣服,是她母親準備為她做嫁衣的咔嘰布料,當年她剛進山時所穿的衣服都破爛了,她就將這些本來做嫁衣的布料,一針一線地縫成了兩套紅衣服。
村民們不明白白發(fā)大姐是如何度過寒冷的冬天,人們猜測她一定是圍著火爐枯坐著,實在困了就席地而眠;等火熄滅了,洞里的溫度漸漸降低她被凍醒,再給火爐添上柴薪;餓了,將自己種的玉米棒子或紅薯用火烤熟吃…… 她的思想意識仍停留在30年前
據(jù)了解,當?shù)卣畬τ诎装l(fā)婦的境況十分關(guān)心,給她建了房子,試圖接她出山回到高巖村住,并給她分了6分田,但都被白發(fā)女斷然拒絕了。白發(fā)女依然在山洞附近耕種自己開墾的土地,過著原始穴居生活。
記者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她用新奇的眼光看著手機。阿婭說,白發(fā)大姐根本不知道記者手中拿的是什么東西。她離開村莊進入山洞之前,村里連有線電話都沒裝,更沒有見過手機。她的思想意識,仍然停留在30多年前的“文革”時期。她偶爾會唱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見了人從她的山洞附近經(jīng)過,就以為是“造反派”來了,嚇得拼命跑,邊跑邊大聲呼喊:“我成分好,不要搬我的東西”…… (來源:羊城晚報)